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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頁無關於記憶的瑣碎

想起了一句俗話:
  與愛我的人相濡以沫。
  與我愛的人相忘於江湖。
  
  聯想到林青霞年輕時在笑傲江湖中對令狐沖說過:
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。你怎麼退出?
  
  註定是一個在失憶中不斷行進的人。
  一個與記憶無關的人。
  一個與夢囈無染的人。
  
  
  一覺沒醒後下樓。
  未曾想像過今晚的月亮竟會如此的圓、大。
  想起昨夜有位先知性的同學的預見,沒想到昨晚那麼個嚴重發育不良的小月亮還能爆發這麼強大的潛力。
  在這麼一個月圓的夜裏,跑回了妹妹身邊。
  看到它,突然發覺,也許月圓的完滿註定是格外賞賜給擁有團圓的人們的,而殘月的憂傷只得存在一個人的夜裏暗自品嘗。
  
  
  下一個月隕,我會自覺的牽著一份殘破離開。
  
  
  所以。
  其實。
  這是想要借機寫妹妹的。
  因為看到那個跟7年前的大一班的馬大頭的大臉有一拼的大月亮。
  
  
  做作的,坐上了約莫著半年未曾觸碰的1路公交。
  以前總愛說成中央一路,其地位可見一斑。
  選了一個左手窗邊坐了下來。
  斜上方不遠有一道不銹鋼扶手。攔截了窗外一行風光。
  
  錯過的路,響起西索的腳步,刺穿一個個不容選擇的街角,霸佔曾經奢華的需要。
  拉開做作的夜幕,擺好都市糜爛的霓虹,混搭城郊的寂寥。
  到底不是親力親為的佈景,難合心意。
  擁擠的人群被錯放在身邊不大的過道,喧囂忘了拿玻璃透明的反射掉。
  
  司機在這麼一個感性的夜理性的放棄一條道走到黑。
  在一個熟悉的十字路口,倔強的拐向了陌生的方向。
  看著窗外來不及萌芽的枯樹,想像不遠的前方可能飄揚的前些日子裏的火光。
  還有一個陪葬在孔明燈裏的希望。
  想必,那盞燈居無定所的燈,早已放心願在某個未知的角落跌個屍骨不存。
  死灰的表情裏包裹的恐慌開始作祟,蠢蠢欲動了幾個無名的夜晚,預謀怎樣打破此刻僵持的尷尬。
  
  深愛著陌生城市寂寥的夜。
  怯懦於熟稔故鄉繽紛的街。
  久違的平靜被置換。
  勾兌出一盞清酒,深藏不漏。
  猜不透以故人的姿態呈遞的明亮,想要傳承哪一份陽光。
  面具上的彩妝凍結了太久,看不到預算中跳躍的情緒。
  
  
  迎面的一列列大小不等的面孔,打著同樣刺眼的光芒。
  一個個黑影,留著與我相似的髮型。
  由後至前,踐踏著雙手、雙膝。
  輪回著。
  
  頭倚著沒溫暖的車窗,餘光掠過左手旁玻璃淘氣的嘲笑著倒影。
  看不出只出現在鏡中的表情,只見一樣的右手抬起朝車窗內招搖了兩個來回,完成一次沒溫度的問候,還是一次合時宜的告拜。
  不時擦身而錯的是有著默契方向的一雙雙飆紅的眼,炫耀的扭動著姣好的身軀,一路忘了說Byebye。
  
  想起一個名詞:
  
  妖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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